端午

端午需要一场大雨
夹带冰雹
让自己找到活着的证据
岸边的几棵树
被连根拔起，夜晚两手空空

端午的一场大雨
已经预谋了很久，河水里的鱼
知道那枚倒影的遭遇
它们相互盯着
看了很久，直到一群人向江水里
抛掷了无数的粽子

灵魂会不会生锈？谁在岸边踟蹰
一滴一滴的雨站起来
走到江面上，慢慢张开翅膀
慢慢飞进历史的核心

谁在江底行走
岸边的人紧跟他的脚步
为什么一双手像火
不再忍耐……燃烧举世的浑浊
也燃烧他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