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 疚
 
一年来，我写下的文字
没有几行是有用的
三年来，我写下的文字
没有几行是有用的
由此上溯到三十多年来
我写下的成百万文字
也没有几个是有用的
 
仔细想想，人间所需的并不太多
几粒微弱的星光
一坡青草和山羊
一个轻轻的拥抱和善意的眼神
而这些，我都没有在文字里
把它们养活
 


海岛上的寺院
 
这是小小海岛上的一座很大的寺院
我一直不明白
小小的海岛，有限的居民
怎么有那么多的苦难要救赎
有那么多的灵魂要安慰
是不是，大海也有那么多的原罪
要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