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三月的内疚，
是三月太疏忽，
风吹得不够。
是三月的残留，
在杨柳飞絮里，
轻盈溢出的梦。

燕子的呢喃语，
声声，阵阵，轻快，灵巧，
在屋檐底，在阳光下。

阳光也学会了呼吸，
一个不小心酣睡，
盖上层阴云织的被。

骤雨卷过大地，
来得快，走得急。
水流却因此更加澄澈，
甚至有些俏皮——
乘着渔舟逐着飞鸟。

青草里点缀着细碎花开，
白色，红色，米黄——
像是镶嵌在绿色天空里，
颗颗斑斓璀璨的星。

四月的夜，清冷。
许是到了晚间，
她也有了自己的梦。
梦里有早春，有晚秋，
有轻轻地欢笑，
欢笑肆意在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