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枝芦苇里,我读出了秦人的长槊
一半浸在水中,一半拔出水面
披上一层薄薄的秋霜,三千里外寒光闪闪
有时候也随风起伏,像张开的弓箭
大开大阖:西北可射天狼,东南可收河山
是从诗经里走出的那一枝吗?
但是不见伊人,也不见追寻伊人的人
只见河水汤汤,漫过八百里秦川,漫过天下
打量任意一支芦苇,我都会感到惊悚
这野生的力量,如此勃发,莫不是秦人的
风骨——既有刀子刺破青天的锋利
也有芦花漫天纷飞的雅致,甚至浪漫的诗意
请西北风吹的更猛烈一些,请秋霜
再铺上厚厚的几层,给我准备一副金嗓子
唱起辽阔的秦腔——“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20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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