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

作者:海宾

当年很贴心
很贴心也就很贴身
一起小吃
一起午睡
午睡也就睡到次日天光

指缝满装她的回忆
丝袜一样的肤质
自发香氛的头发
老是一双无辜的眼睛
朝着黄昏的河边去
然后老是把无辜的沂河
映象金色的波鳞

然后也就然后了
沂水西去
不过一条老旧的河西去
不悸动也就不激动
时光轮回日复一日
那人也就似旧衣
明知还在记忆的橱子
却懒得翻出来
因为我心里明镜似的
知其旧衣短小
穿不上身了

倘若她仍惦记
一时骂也该骂
诅咒也就诅咒
风声雨声呜呜咽咽
便听见
还不是旧泪

2019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