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从走过的地方走过
每天看到他，有刻不完的碑文
他望着一个个名字
有熟悉的，更多的是陌生
今天来一个赵二
明天，后天，又来几个赵二
不知哪个是赵二的赵二
他有时，问起死者的长相，死者的经历，死者的爱好
好似与碑文无关的问题
最后问起的，是死者的子女

老人，一锤一刀下去
把篆字或楷书的美丽，刻进骨里
一切
是为了逝者，再次站立

他说
她刻别人，就是刻自己
他还说
某某寺院的佛
是他刻的
他坦言的说
那，就是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