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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辆灵车，从北医三院东侧缓缓驶出
长期在此居住，这种车，我见多了
戴黑纱的人，我也见多了
实在没必要，把这种事看成是霉运
实在没必要，对灵车避之若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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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多次打量过灵车上的家属
他们其实大多不会以泪洗面
他们其实大多面色平静
有的还会绽出微笑
像是终于放下一挑重担
像是终于要护送一个
苦难沉重的人，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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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灵车，其实
也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普通的汽车，前面挂一朵白花
有时周围有一圈黑纱，有时没有
就像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不再心跳，不再说话，就成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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