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浪花吞下微醺的晚霞
又对着流云调皮地倾吐
我没有看到月亮，但她一定站在最高的云端
璀璨的光华落在泛黄的日记本上
一些文字在溺亡中来不及呼救
我想起曾经有一位大脚的姑娘坐在我的身后
她养的多肉在某个早晨被我摔得粉碎
我记得她看到惨状时的尖叫和哀伤的样子
多年后我遇见河岸边的芦苇
由绿转黄，从枯返青
仿佛宿命在轮回里随手涂抹的写意
一块岸边凸起的石头褪下了青涩的苔衣
河水默默地拍打着春天的黄昏
我倔强地认为一定会有人踩着脚印而来
追着水鸟晚归的翅膀
看永恒的日出月落，朝晖晚霞
没有谁一定能够走到河流的尽头
晚风里有种东西正在慢慢聚拢
无声的泡沫在一个小漩涡里滚动
等待下一个泡沫经过时将它推将出来
一道光束搁浅在河滩之上
仿佛借尸还魂的陈年杂草丛里长出绿叶
照亮着天空和大地，河流的中央
腾起朵朵白色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