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想用异乡吃掉老家
或把客家一女子和几亩异地山水
几亩桃林塞进我体内
换走旧有的血肉五脏六腑筋脉
我只是一根中年的导火索
体内装满思念的火药
老家每逢夜晚就蹲我额头上
举着打火机叫嚣我
曾经无数次。
曾经很怀念老家里那棵树
曾经无数次把它从梦里搬到梦外
梦外移植梦里
如同无论我走多远
随着季节的青涩熟红
老家总是时不时把我吃进去,吐出来
吐出来又吃进去
可如今那棵树,死了
老家也时不时,白发苍苍
我扭转过五千八百条盘根错节理不清的阡陌
可始终改变不了老家眼角
滴落的脆弱的骨头
我便真正的是一颗没有根的云,无牵无挂
飘哪里哪里好,飘老了就什么都不想
便在某个山头轻轻一躺
没有人会记起死去了一朵云
只要天还哭,云就原谅着一切
那棵树死了
旁边许多跃跃欲试的新芽
那是新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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