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头发,收头发,收长头发……
音调高亢的电喇叭录音吆喝声
午后在小区楼下响亮地响起
我还赖在床上睡觉
觉得刺耳又有些好玩儿
现在还有卖头发的吗
还有为谋生留长头发的吗
这里是城市
过去农村一位母亲的头皮
可能就是一家人的自留地
一个月的油盐可能就从里面出
或者我上小学时半个学期的学费……
长在母亲头上的苗发
能救急
像最后的一招
或宝贝
现在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可依然有人在收头发
有人在卖头发
那换成了电的录音
一遍遍不动声色地重复
感觉——那不是简单地来收头发
而是藏着什么秘密
像接头对暗号的
前来唤醒
唤醒那些沉睡的潜伏者
我在其列……
生活中有些平凡的旧事物
如同伟大的艺术品
在不断向人做着提示: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步入中年少言语难见笑的我
不觉莞尔一笑……
2019/3/18
音调高亢的电喇叭录音吆喝声
午后在小区楼下响亮地响起
我还赖在床上睡觉
觉得刺耳又有些好玩儿
现在还有卖头发的吗
还有为谋生留长头发的吗
这里是城市
过去农村一位母亲的头皮
可能就是一家人的自留地
一个月的油盐可能就从里面出
或者我上小学时半个学期的学费……
长在母亲头上的苗发
能救急
像最后的一招
或宝贝
现在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可依然有人在收头发
有人在卖头发
那换成了电的录音
一遍遍不动声色地重复
感觉——那不是简单地来收头发
而是藏着什么秘密
像接头对暗号的
前来唤醒
唤醒那些沉睡的潜伏者
我在其列……
生活中有些平凡的旧事物
如同伟大的艺术品
在不断向人做着提示: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步入中年少言语难见笑的我
不觉莞尔一笑……
2019/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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