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纪念－海子

文/风吹沙

明天起 将有成百上千个海子出现
在文字里飞舞 如黑蝴蝶
起起落落 
纪念的潮水来了 然后
排队 骆一禾 戈麦 顾城 三毛
甚至 屈子

我不说你们
我说 山海关海岸的眺望
说 德令哈清冷的月光
我试着以30年前的声音 喊姐姐 
让嘶喊穿过雨水到达这荒凉的岸

麦子和村庄都在明天镀上亚洲铜的颜色
然后 他们喧闹 在寂静里借道闹出巨响
如风 在零点飘散 
义无反顾 不再回头 奔赴下一个客栈

我是守在这里的 给那些零星的烛光
给一些相熟的笑脸
给那个眼神
或者 和我不谈山海关却说起居庸关的人
说塞外 漠北 戈壁 
或者 啥都不说 只是并肩站立
我们读天空的蔚蓝 听潮起潮落
却不说 面朝大海

再提一些风带来的故事
和 各自的往事 然后
互道再见

我知道 他不会走远的
他只是把背影 交给了故乡和蓝天

大地上 麦子
正在 金黄

2018.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