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屏住了呼吸
我们攀在了树上
拳头大小的桔子
进入了蛇皮袋子
间有桔子落下
滚入了我们的耳膜
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
星点隐约在天际
我们看不见对方的人影
蛇皮袋子白色的卡在了枝桠里
乌鸦鸦的枝叶
“哗啦啦”的打在我们的脸上
偶尔划破了我们的肌肤
我们把吠声扔得远远的
我们把寒冷驱得远远的
在黑白画面的桔园里
我们非法进入
非法把别人的东西拒为己有
我们没有罪恶感
只有冒险后的刺激和快乐
在2004年的最后一夜
我们扛着一袋桔子
沿着宽广的水泥路徐徐回家
两边是黑魆魆的桔树
池塘的河水在“咔嚓咔嚓”的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