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左4)、顾城(右4)等诗人在一起 受访者提供
出生于全民读诗的年代,心心念念想要成为小说家的杨克却在诗歌上屡屡获奖。恋爱时以诗歌为鲜花,牵手恋人走进婚姻殿堂,而如今,他已是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第三代诗人民间写作代表性诗人,也是2011年首届广东省中青年德艺双馨作家。
小说梦短 诗人路长
“我应该是个小说家”,回想起自己的写作之路,杨克言谈之间流露出些许遗憾。中学时代,受语文老师写诗的影响,虽然怀抱小说梦,他也开始写起诗歌。
也许是上山下乡的经历滋养了杨克心中的诗歌土壤,又或是受到了《外国现代派作品选》等西方作品的文学熏陶,自组诗《走向花山》发表在《广西文学》1985年1月号开始,他便声名鹊起,迅速跻身于年轻诗人行列,当时与他同一时代的还有顾城、史铁生等。同年,组诗《红河的图腾》作为要目上了《青年文学》3月号封面,并获得了1984-1988“青年文学奖”。后来,他又凭借第一本诗集《太阳鸟》,获得了广西首届政府奖“铜鼓奖”。
在尚无自费出书一说的年代,杨克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出过诗集的年轻人之一。诗歌的成就盖过小说,他仍然举棋不定。1990年组诗《写写大师》获得台湾诗歌奖第一名后,他便放弃了成为小说家的念头。在他看来,自己靠着运气在诗歌的道路上走得这般稳当,再去写小说,“心里感觉很有压力。”
杨克凭借第一本诗集《太阳鸟》获得广西首届政府奖“铜鼓奖” 李凌 摄
陌生旅途 诗歌为桥
然而,对杨克来说,记忆里最深的是奖项之外,他去重庆领奖的那段旅途。
1985年,“第二届《青年文学》(1984-1988)创作奖”在重庆颁奖。在那个一票难求的年代,连座位票都没买到的杨克还是走进了车站。车厢上的女服务员听说他在《青年文学》上发表过诗歌,便在卧铺车厢腾出可以坐的位置,一路到四川的饮食也免了他的费用。
诗歌似乎成了他与陌生人之间的一座桥梁。后来,杨克到贵阳去,一个发电厂的工人听说他是发表过诗歌的诗人,特地请假陪他跑遍花溪风景区。
“那个时候大家很热爱文学,热爱诗歌”。当时跟妻子第一次约会,杨克就给她写了一首诗。他开玩笑说,“那个时候谈恋爱,写诗就可以了,不用花什么钱。”
致力教育 浸润心灵
1991年,杨克调到广州工作。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广州给杨克提供了不少灵感。行走在国际大都市中,他写出了《在商品中散步》《天河城广场》等呈现时代截面的诗作。杨克认为,诗歌创作应该跟土地、生存空间有关。“我希望个人的表达跟公共空间有一个相切的点。”
杨克并不仅仅局限于自我创作,作为文学组织工作者,从1998年开始,杨克通过写诗朋友的支持主编了《中国新诗年鉴》,收录新人诗歌,对底层给予关注。今年9月,杨克又预备出版《给孩子读的100首新诗》。参照《唐诗三百首》,他选取新诗的标准有两个,一是有原创性、有创造性,代表诗歌的某种高度;二是适合口口相传,符合大众兴趣。
杨克认为,每一个孩子都是诗人,诗人亦是长不大的孩子。出版类如《给孩子读的100首新诗》这样的国民读本,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孩子的美学教育。
作为广东省作家协会的一员,杨克也在举办广东小学生诗歌节上不遗余力。担任评委会主任,经常到学校给小学生开诗歌课,协助省教育厅评选诗歌示范学校等,他努力让诗歌成为孩子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采访中,杨克介绍其主编的诗集 李凌 摄
微信时代 诗歌回归
作为当代诗人,杨克在采访中曾被多次问到诗歌在今天的传播与传承问题。虽然年逾花甲,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杨克在社交工具的使用上十分自如。开设自己的微信公众号,接受邀请为读者朗诵诗歌,杨克将自己定位为“未来主义者”。
在他看来,诗歌至少在表面上已经有所回归。现代化生活的快节奏让人神经紧张,近两年出现在微信公众上的“为你读诗”“睡觉前读一首诗”等公号,给人们带来诗和远方的舒适感;再者,与长篇累牍的小说相比,短小精悍的诗词反而更加符合现代人快速阅读的习惯。作为最早的一种文学题材,杨克认为,诗歌在科技衍生的传播平台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每个时代的诗歌读者都是少数的,但是每个时代都有人在读诗。”杨克并不担心诗歌会走向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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