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省的某一个城市
第七年的春天，语意模糊
这时候，多想
变身一粒种籽呵

到柳枝上刻下“当头棒喝”
到湖边照一照自己的素鳞
到悬崖饮酒
到三月里的桃花里
诵经打坐

到后半夜吐出雪白的心灰
前世高远，刚刚老布庄的女店主
矜持地提问，“你可晓得，一只猫
穿过花园，用英语怎么说吗”

一条混血狗趴在玻璃门前
竖了竖耳朵，戴安全帽的
建筑工人，横穿闹市

第七年的春天，某一个上午
要提篮买菜，关心关心鸥鸟翔集

我可能是其中一只
我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