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晴冷,鸟鸣稀疏得戴不上
一支木簪。
枯木搁浅在积水里,
灰色中蔓延出铜绿色,蔓延出自然的古老。
谈论现代会让我口舌干燥,
远处吹笛子的人,你不如说说你的旅程。
我双目疲倦,
因为织布机咔咔运转。纪传如何?
编年如何?
棉花令我心惊,
云令我心惊,
它们过于结白,而遗训沉重如灰。
万花筒的妙手编织了太多的梦,
而水雾扑面。神龟如何?
蜉蝣如何?
身后的花园端坐在琥珀中,借我一双复眼,
辗转在
矿洞和树冠之间,那无形火焰的参差里。
风不为什么而吹,
远空已解脱如布。
戏剧性,仍牢牢地吸住我的影子,
仿佛深夜落雨,吸住昙花。
年轻的衣裳,汗液黏稠,
他们和我此刻的手都接近透明,滑过宇宙的弦
而全无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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