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当时是否刻意知觉眼前那片准备说明一切的映像
也可能莫一阵子是莫一阵子不是
也可能还和以前一样
或者多半已经忘记

站在清晨灰暗的大门口
然后走出清晨灰暗的大门口
这两个难分轩轾的环节
在北方寒冷的空气里
在积雪的房顶白如初乳的光亮中
并排相遇了

天亮的四周最大限度的清晰还在远处震颤
而不为我做出任何决定的这段前后时光
什么选择都没有

从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山麓的陡坡上这件事来看
尽力寻求的冲动便是无穷尽的罗列
这个地点被描述的各种物体
瞬间的披露

现在能和我并驾齐驱的
是记忆中的街巷和眼前的街巷
那条宽阔的联系和差别——
因人而异的涌现和各不相同的销声匿迹

教育人的边缘平时就隐藏在房屋和门后
隐藏在自身和不能表达的一切之间
当我神情恍惚的时候
它就在尽头那道开始的一缕缕微光里
频频地向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