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矛举高，这是
母亲患躁狂症的孩子在舞蹈
梦魇的阴影，滑过地狱的鹰隼
禁闭的风门背后，
躲着母亲与年幼的女儿
清醒让我越发像一个患流感的病人
寒颤让我失望

那么多年，时急时缓
我被专属于母亲的溺爱淹没
小心翼翼，沉下去，浮上来
安慰母亲，告诉孩子有我
却发现鹰爪已嵌入墙壁
这么多年，冰层解冻之后
顽皮的孩子褪去衣裳
游过温水流畅的夜晚
轻挽烛火在刀尖上流萤

锋利的利刃
在青石上刻蚀上印迹
这么多年，寒冷让我失望
在雾笼魅的晨
淌过露水的径
在薄雾里找寻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