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月亮的日子月亮去哪了
她在脚底之下的夜空穿行
从头顶俯视，顺着脚底垂直向下
我曾经以为那里是暗黑的背面

正如我站立着对视一枚钱币
我的目光站立在钱币的身体之上
钱币的后背则是目光的脚底
而此时阳光盈空，钱币两面灿烂

(虽然光明达到某处刻度
亦像月背寸草不生
直至灰飞烟灭)

光明是空气中弥漫的诱人气味
这气味有荣枯消长，潮涨潮落
就像高级动物的祖孙十八代
轮流在族谱里进出，繁衍生息

繁衍生息的灵与肉，与水有关
寒带的冰，热带的汽，温带的化生
但从任何角度来看我你他
都仅仅是纳米级以下的符号

(符号是块石头，是一滴水
比如五行八卦的遭遇，说美好
也说比相冲相克更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