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声音凄厉而洪远
发光的羽，颈上招摇
血红的眼睛盯视蛇蝎
毒栗子树，建起爱巢
羽毛浸入烈酒，美羽
鸩酒一杯，饮鸩止渴

说你道士做法的禹步
那些善于捕蛇的模仿
吃遍蛇肉，藏入剧毒
鸩酒谋杀了宫廷内外
赐死何止忠奸的主角

一只羽毛，万只羽毛
多少疼痛在心里燃烧
善恶悲喜被鸩酒浸泡
春秋咽下衰败的王朝
故事成为无形的坐标

我情愿你是未知的鸟
已被捕杀……而绝种

乌头

长在毛莨科的植物，悠久
不管是川乌头还是草乌头
你五毒根的别名让人惊悚

升成传说，古希腊的文明
升成地域看门狗三个头颅
生活的光明射入阴暗角落
口水洒落生出诡异的紫蕾

裂开的卵圆，乌头的心里
难言的苦楚，让伤心的人
刹那间，知道伤心的来由

若你的回阳救逆攻克我的
心腹痛冷——草药的燃烧
毒，针对我的心脏和神经
使我麻醉，抑制我的冲动
我频繁呕吐，濒临的休克
不得不服下提血压的药物

愿与你齐名，或者被入流
身心里的乌头繁衍且茂盛
平衡出的天高地远，相遇
一棵植物长出的叶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