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厚厚的年历只剩下了最后几片,瘦骨
伶仃,如同死于枝头的树叶。在结余的北风
或透支的账单上颤抖,瑟缩
行路人揿着喇叭,喘息中有难耐的焦急
只有小贩衣衫正单,还在路边耐心地兜售
他们永远重复的诺言。大黄鱼在路上风干
牲畜们在通向屠宰场的路上紧咬了牙关
白菜土豆,也处在急速流通的串门途中
有人在呻吟着赶往医院,有人在火化场排队
新生婴儿发出了鲜亮的啼声,有贼亮的眼神
正盯着某个倒霉蛋,一年中最后的厄运……
开始的已经开始,结束的也将结束
哦,岁暮,上天将会盘点那些人间的善恶
天下的母亲开始数着日子
地上的父亲,则开始丈量米仓和生计的厚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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