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再坚持
崩决如冰凌堆砌，裂帛一般
被一场招安的雨水
轻易地就交出最后脆弱的防线
再无隐私可以坚守了，亦无箭矢可挡
蟋蜶的鸣叫越来越急
成了决堤时一群僧侣安魂抚魄的咒语
就连鹤唳也混着月色漏出来，不再从此处折回去
外面的蝴蝶麻雀，以及
一直在刀刃上行走的那些目光
也不再俯身扑过来，撞击它
胸口上藤蔓刺青的图纹
直至，羽毛飞溅
它们想探寻些什么？
其实能够敞开来的都已不是秘密
被时间重新校对，洗白
即使曾经庇佑过的
腹部柔软的腹蛇，街上流窜的锦鼠
也已进化为安分守已的良民
你又何必再去拾疑解惑
现在它俨然成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而落叶正沿着它的断壁残垣
往纵深溃烂
2018-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