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会流落街头
为什么
在萧瑟的封口
在令人窒息的垃圾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看见他们微弱而又刺眼的身影
蜷缩的身躯、漠然的面容、漂泊的行踪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一切都显示一个词：遗弃
只有他们一抬头的眼神
疑惑、凝重、黑漆
还闪烁着对这个世界的祈求

为什么他们会流落街头
难道他们比我更不勤劳
或许
他们从远方来
在无数个黑夜中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寻寻觅觅、兜兜转转
却耗尽了口袋里最后一分钱
而我曾在缓缓的流光中
恣意懒散
饱食终日而无所为

为什么他们会流落街头
难道他们比我更不节俭
哪个时代没有朱门酒肉
哪个时代没有莺歌燕舞
午后的阳光烘烤我的食粮
我不曾受冻挨饿
一回头
却发现
身后的流浪者正在翻检着垃圾堆里的残渣剩羹

他们从哪里来
要去往何方
渐渐地
在我的眼神与他们黑漆的双眼相碰撞的一刻
我也突然地不太明白
我从何而来
又要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