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条东西向大道的南侧人行道上
人行道左边是绿化带，在边是树，田园
一个人向东走，没有光，环境昏暗
大道是新修的，路面很平坦
道两侧是成行的树，不绿不蓝
树很茂盛，看不清树冠
整条道就我一人，但我不觉孤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忘了时间
也不知这是哪里，不是伊甸园
一会儿，爱人出现在我身边
还有一对夫妻朋友也突然出现
不知他们从哪冒出的
总之来的及时又自然
仍然没有光，昏暗暗一片
我身边又多了一辆老年代步车
四轮电动，高过我肩
他们说要往东走走，看看
要我把车存一下
存车的在西边，这时
西边路沿出现一个布的凉篷
似可口可乐的篷子
只是没有人看管
我一推车，代步车变成了三轮
可折叠，能变短
我们向东走，天色愈暗
不，没有天
只是感觉有，但看不见
猛然，整个路面
特别是大道中间
布满了许多几寸长的铝线头
铝线头有刺有钩，银光闪闪
它们之间空隙很小
有的空刚能下脚
下脚时要慢慢地掂着脚尖
他们三个走的快，好像不怕扎
不知怎么走的都在我的前面
还把我落的老远
忽然，我又变成了赤脚
连袜子也没有穿
我怕铝线头的弯钩扎住
脚尖先着地
一步一趋，行动非常困难
我才挪了几步
那三人已看不见
我一直往东去，不敢停
要把他仨追赶
那对夫妻走的最快
丈夫好像领导，脸大腰圆
妻子看不清楚，好似女婵娟
我爱人在他们后面
也隔着距离一段
她也不知等我一等
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一块绿色的四方池子横在路中间
池子里铺满褐色的海绵
他们轻松的走过
一点也不困难
我趟过那一段铝线地
踏上池中的海绵
深一脚浅一脚刚要翻过池子
前方的路变窄了
长满了篙草
与更前的一堵墙相连
路断了，成丁字形
横出的墙上大树长在中间
一眨眼，那对夫妻已攀着树
悠忽翻过了一人多高的墙沿
我爱人也从长树的地方往上翻
我怔住了，口又不能言
突然，一切都模糊了
我终于没有喊出，梦醒了
出了一身虚汗
我最终没能去到那棵下
没能翻过墙的那边
甚至没有机会看一眼
路通到哪里没人知道
是白云生处羊肠路
还是长亭外古道边
墙那边的世界也没人知道
是现代文明还是奴隶封建
前途方向
美丽希望
亲情温暖
都在梦中迷失了
化作一缕缕惆怅
一丝丝遗憾
这遗憾，或许就是答案
我问卡夫卡
这飞梦你也做过吗
老卡的灵魂早已消散
我问弗洛伊德
这飞梦你能研究吗
我不再研究那些破烂
你还是去问周公旦
或许他能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