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依旧和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一样
坐在这里 看人来人往 一排排白桦树高过高楼
后来看车来车去 摊上蒸笼里一个个白白的面孔
争着散发腾腾热气 日上三竿
迅速消失的一个个面孔
连同记忆 凝固的表情 和树叶的魂魄
在尘土的飞扬中无影无踪

十字路口低头寻找 曾经的遗物
泥土的芳香 昏暗路灯里的人影憧憧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都只停留在爷爷的记忆里 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古老 黄昏时驻足长久的凝望
一点点封存回忆和鲜活的模样
直到没人提起 或再次诉说这个城市过去的故事

或许多年以后 也许一个世纪
在博物馆、映像志或小说中
看到你的黑白风貌 片段事故或残破故事的秘密
或真实 或虚假  都是你的模样了
在群山中变得传奇 而又神秘古老
灯红酒绿依旧点缀着美丽的夜晚
唯一不变的 可能就是黄昏中江水里泛着的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