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遇见我的灵魂。
它常在飞行。
常把绿色从清晰看到模糊，从模糊
看到绿色被拉成一条线。
前夜，路过故乡。农人在田里劳作，
渔夫在河中捕鱼，几只白鹅在芦苇旁
打盹……
昨夜，它杀死了仇人。
肉身锒铛入狱，秋后被一只手枪顶住
太阳穴。
就在刚才，一块石头
禅坐于水岸。被女人般的花瓣和月光
亲抚。
忽而，天空飘雪，石头像老人
披上温厚的白发。他反复哼唱一首歌，
念及一个人的名字……
直至对人间事物失去辨识度。

2018.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