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致

诗人早期写的亲情诗和爱情诗，各有一首是我特别喜欢和推崇的。反应父子情的是收录《一树桃花在波光里摇曳》中的《黄昏下的背影》。描写男女情的是收录《拾荒者的脚印》里的《玫瑰》。这两首诗有个共同的特点，都采用了起兴和移情于景的手法，语言简约干净，都像一幅水墨画，一个小故事。并且不难看出，诗人早期的作品受到了朦胧诗派的影响。
《玫瑰》中提到了一个叫“心”的女孩，那么“心”是谁，我想应该是诗人年轻的女性朋友，而且是经常在一起的，重要的人。这《玫瑰》中的主人公也当然是年轻的诗人和名叫“心”的少女。场景中道具只有一个——没有出现的“玫瑰”。
有一天，“还不是玫瑰抽枝的季节/心却对我说：玫瑰花开了”。诗人听“心”说玫瑰花开了，傻愣愣的“我四处张望/也没有找寻到她的踪迹”……直到很久，很久，“我回头问/心”……结果“心”也不在身边，已不知“你在哪里”！
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小故事：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都到了“情窦初开”的花季。钟情少年四处“寻花问柳”，怀春少女不时用隐约的方式向少年表白，而少年如“榆木疙瘩”不开窍，或许太近的人反而最远，少年对少女的柔情麻木不觉……时间的脚步渐渐圈成岁月的年轮，当年少的诗人发现身边的“心”才是自己最爱的人时，已经物是人非——“心”已成为别人的新娘。以诗人和“心”的关系，甚有可能诗人像哥哥一样背着新娘，将其送上“花车”……
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但从诗人的笔下却生出了长新的意味，亘古不失鲜活。可以想象，我们自己是不是有那年轻的往事，我们曾经是不是对身边最近的人忽视的太多，未加珍惜……我们的目光总是太多的投向远方……其实远方就在我们的内心！我们不能等到需要回头才去问：心，你在哪里？


附：《玫瑰》
还不是玫瑰抽枝的季节
心却对我说：玫瑰花开了

我四处张望
也没有找寻到她的踪迹

我回头问
心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