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是那么陌生
又是那么熟悉
你不知道，是好多年前
你失去了她
还是好多年前
她失去了你

或许，她结出果实
她就是你故乡山里
金黄的柚子
或许，她长出枝丫
她就是你故乡河边
雪白的马匹

火红的五月
你骑在父亲的肩头
采食桑葚。鲜红的液汁
流满父亲手臂
啊！多像白马眼中
滚落了泪珠

白马扭过头，见巢父牵着牛犊
与许由争得面红耳赤
逍遥的庄子
笑而不语，轻轻梦化为蝶
在白马耳边，说了三个时辰
寓言故事

你常常想：如果父亲
不拉开那支弓箭，或许
你的欧丝之野，以及光秃秃的
三棵树，就会和庄子的故乡
以及自己的故乡
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