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已经落雪
就坐在我对面的山顶上
我刚回到宾馆房间就接到岳母发的微信视频
“涵涵，快叫爸爸。快叫你爸爸啊”
画面中儿子激动地站起来整个脸充满我的手机屏幕
他笑的嘴都合不拢，并伴有岳母持续让他叫我爸爸的声音

视频在断断续续
这娃昨晚上睡到凌晨四点起来不睡了
嘴里一直叫着：“爸——爸，爸——爸”
手机上突然冒出这几句话
儿子的脸还卡在屏幕上
下巴半收状

雪怎么落下的我不知道
就看见了白色
儿子看见我却一直没有叫爸爸
只说了一句
——哦！哎吆！
我和山顶上的雪一样，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