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在饭桌上方悬挂
摇摇晃晃吱吱呀呀
微弱的光苟延残喘
灯下人影跑来跑去

电扇不知疲倦转动
热浪滚滚扑面而来
豆大汗珠身上滑落
想立马跳进小溪流

他用力摔了摔筷子
瞟着饭桌对面的妻
扒拉饭菜动作未停
她不曾抬起那眼皮

飞蛾拼命撞击吊灯
发出烤肉般刺啦声
他操起手边啤酒瓶
划一道泡沫抛物线

一缕缕黑烟冒出来
灯碎片洒了一桌子
窜进饭菜钻进皮肤
刺向她心刺中他心

窗外月牙越来越小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想着去城西买灯泡
那里应该便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