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只是让江的另一岸漂得更远些。
那些大厦纷纷站立，可惜定王的高台
总被雨打风吹去。清醒是痛苦的。
那些跳跃的伞，噗啦一阵拥进雨的缝隙。
在这个傍晚屈原离去，
雷声昏暗，天色曛黄，
苦吟的人凭吊过湘江。无处不在的目光
让湖鸥的飞也沉重。一道命令收集
去长安的谷粒；一条天气预报，
在长沙下一场全国性的雨。
望长安于日下，长安来的土夯筑起
一座赘生的孤岛。父辈们的机油
一滴滴加注进棘轮，那块老机械表
总是要走的，正如屈原总要走。
其雨其雨，雨下在雨的缝隙，
正如词语不断塞进词语的。
我们眼见，杲杲的太阳
没在水里，在这个多余的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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