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刘铭传的后孙亮出的
一把长剑
直刺江淮云层
它的银灰色的锋刃
——断开南北分明
我即兴西望天际
古板的大别山挽着愚拙的秦岭
一左一右
痴呆向东绵延缓行
足迹过处——
炊烟拂晓摇曳青翠
蚕语轻吐月光之声
在岭上,我于无意中耳闻
性格激进的一场夏雨,他们
已被五月的雷声隆重邀请
雨水汇入岭北
顺着苍茫大地的脉络
升格为温柔淮河的贵客
雨水流往岭南
寻着千年沟渠的捷径
荣登为慓悍长江的嘉宾
站在江淮分水岭拔出的
——“长剑”之下
一群偶尔咀嚼鸟鸣
天生多愁善感的诗人
只得忍看——
五月抚养的哗哗水声
顺着江淮大地拱起的脊背
含泪低语各奔前程
她们本是
岭上云彩孕育的
同胞姊妹
今儿,一分为二
揪心扯断了一家人的亲情
也许还有一段痛楚的流浪
终将,会在太阳升起的地平
注册入户——
结伴成为东方浩瀚温顺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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