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诗人,不是“神经病”
作者:宋显仁 2018年10月24日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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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饭时,陈谊军说,可以为今天做诗歌讲座的高瞻提供一个数据,也就是中国现在的精神病人数量达到一亿多人。然后大家开玩笑说,很多诗人是不是列入其中?让人有这种想法其实不奇怪。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及九十年代中前期,树叶掉下来都会砸中诗人,到了别的城市说是诗人还可以混到饭吃,这时候的诗人很神圣、让人仰慕。之后,诗歌就慢慢式微了。与其说是诗江湖的演变,不如说是现代生活的丰富多彩,娱乐方式多样化,人们更重视了物质的东西,诗歌这劳什子,正如鲁迅说过的,一首诗歌吓不走孙传芳,但是一个炮弹就把他打跑了。可见,诗歌之无用。很多人当然不再愿意在这独特的精神家园中坚守孤独、忍受寂寞,加之个别诗人自杀的有,杀人的有,在大庭广众下大脱裤子表演行为艺术有,把性想象或直描的性行为写到诗歌里发表的有,然后经过发达的媒体报道炒作,诗人的形象怎能不变成“神经病”?甚至,一些诗人在圈子外都不敢承认自己写诗,正如作家陈芳英昨天发言时说的,只能偷偷摸摸地写了。杂文家徐强在为潘大林的《梦中家园》作序时也说到,20世纪末80年代末90年代初,文学还是一个令人响往的江湖,文学爱好者不像今天被人当作是“神经病”的同义词,那时候,文学就像苹果手机和苹果笔记本电脑,是可以拿来炫耀的。陈芳英和徐强说的是文学爱好者被人当作是“神经病”,当然更包括诗人在内。
记得,羊城晚报有过一篇文章,最要紧的是那个标题,差不多上十年了仍让我印象很深刻,标题是《当诗歌傍上时尚这个“富婆”……》,这够引人的了,文章发表于2006年4月8日,说的是花城出版社出版了一套“21世纪女性诗丛”,为了促销,便顺搭在六家时尚杂志上推销,看看能否销售得去。为此,我还曾写过一篇叫《诗歌“搭注”?》的随笔。想想我国号称是诗的国度,诗歌要“搭注”去出售,也让人伤感,尽管如此,我还是相信,“搭注”也罢,不“搭注”也罢,永远有人会写下去,永远都会有人在思考,有人在思考,就会闪现思想的火花。
前面说到“神经病”,其实大多数同城诗人我都认识,有的我已认识很多年,有的是新近认识的,但我没有觉得他们神经有什么毛病,他们有的是公务员,有的还是单位的领导,有的是企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学生。他们有的经常写诗,有的偶尔为之,都是在用诗歌这一形式来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欢乐、忧伤甚至疼痛,表达着他们真挚的情感。
作家潘大林老师出了很多本小说散文集,其实他偶尔也点诗,新旧诗都有,因为他的文学功底深厚,所以他的新旧诗都写得不错,也是个诗人,只不过他不往这个方向发展而已。“遥远的五千年前/我们来到了喀纳斯湖……/五千年过去/我们再次来到了这里/天空阴晦,大阳无光……”(《喀纳斯湖》)喀纳斯,蒙古语是美丽富庶、神秘莫测的意思,曾被称为“中国最后一片净土”,富有瑞士风光特色。可诗人来到这里却有所失望,于是他叹道:“也许就因为/我们的青春都已死亡/我们已没有了绚丽的幻想。”这是足够让人深思的。我比较喜欢他的诗作《做个杀手》,做个杀手,“让时间死在行走的路上”,这其实对于青春年华的流逝的惋惜、痛心,谁不想让时间停下来不再走?诗人无奈,但更想主动出击,他张开了想象的翅膀,要像个武林中人一样和时间这个无情的人了结一段快意恩仇,读这首诗我仿佛听到了他挥剑而上和时间搏斗时的那种来自心底的呐喊,正因为有了这种呐喊,潘大林老师才那么珍惜分分秒秒,也才写出那么多好作品吧。
“今人写近体诗,豪言壮语多,歌舞升平多,陈词滥调多,西施效颦多,强说愁病多,矫揉造作多,却真情实感少,性灵神韵少,别出心裁少,文采风流少,原因无它,在于作者多为功成名就、志得意满之人,处境安闲,待遇优渥,无生计之忧,无切肤之痛,无率性之情,无激愤之慨,亦无旧学根柢,城府愈深而块垒难现,辞藻愈砌而理屈词穷,偶尔附庸风雅,也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自己尚不感动,更遑论他人?”这段话是潘大林为李万里的《逸谷野民集》作序中的第一段,值得品味。
杨军也是我认识比较早的一个诗人,他在业务工作上毫无疑问是个骨干,所以才在税务部门担任了领导,也是我们贵港文联的副主席。十年前他就和丁速高瞻合作出版过诗集《郁江堤岸留香草》,他的诗歌清新,又透出淡淡的忧伤,也有一些寂寞、盼望,读后让人回味。如“温柔的夏/就这样/在无奈的叹息声中轻轻地滑过去了/仿佛有某种预感/从记忆深处源源不断飘来/涌成 一个忧人心扉的呼唤声”这是他十年前《寂寞秋季》中的诗句,就我读到他的诗歌来看,他的诗风基本上一直都维持这种风格。比如在《荷塘月》上发表过的诗三首,写的是南山、马草江、七里桥,他对家乡田园的诗意表达,对其中的某些东西失去的无能为力,也都饱含着他细腻的思想感情和丰富想象。“一如小城的故事/生命匆匆/岁月悠悠”(《 七里桥》)这也许不仅仅是七里桥吧。
好的诗歌读让人难忘。曾任过贵港市文联主席的李沛涯,他的诗歌我也读过一些,但有一首就难于忘记。那是九十年代中期,他写了一首题目叫《五月,画眉江情悄悄》的诗,那时候我们文艺部的编导叫记者去拍了画面,回来制作成了一首诗画音乐结合在一起的电视文学,那静悄悄流淌的画眉江,薄雾的晨曦,欢乐的小鸟,孤单的野花,自在的垂钓者,返青的稻田,构成了流动的诗意的乡村田园风景画,那意境当时就让我想去画眉江看看。他的诗歌有种朦胧的美感,又有点儿淡淡的忧伤在其中。这是我对他诗歌的最初印象。他后来忙于政务,写的诗也许不多,但当我又读到他的诗歌时,还是那种让人想象的意境。“江南雨静静的带着丝丝淡淡的忧郁/润物无声却又悄然独立”(《致江南雨》)那种意境把我带进了多姿多彩的江南雨中,“江南雨/云雾缭绕亦幻亦真/却总也看不清她少女怀春般柔细的万千情思在我面前编织成梦幻般的锦图”,这江南雨的美如梦如幻,能不忆江南?“他的诗歌清丽、热烈,细腻中见张力,豪迈中显气势;他的诗歌朦胧而不晦涩,含蓄中见具象美,平实中显空灵;他的诗歌真实而富有哲理,将纯情提升到生命的最高境界,是挚爱生命的颂歌。”这是文艺理论家丁速先生在《挚爱生命》中对李沛涯的诗歌的评价。
高瞻的诗作也是我比较喜欢的。尤其是他写南方以南的诗歌,优美清新,那是他对南方、对家乡纯真纯情的吟唱,里面有他甜蜜的情怀,有他忧伤的期待,南方的雨水滋润着他,南方的清新也浸染着他,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他的《心醉南方》来读一下,这里信手摘几节共赏:“像雨水中美丽的王冠,南方以南/星空无限。所有的河流都出落成/楚楚动人又清澈迷人的少女/阳光中这意气风发的绿衣少女呵/一步就走过了万水千山” (《南方以南之一》)“南方以南河流/看见 最初的故乡//那是生下十万个太阳的地方/星辰涌动,照着月亮的宝藏//夜深了,醉酒的人还在山上/歌唱//千辛万苦的女王/在春天之前/走进南方”(《南方以南之二》)“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春天在海浪中/十万朵浪花/我拥有最湛蓝的一朵/从此可以静下心来/在南方/跟春天一起长大/跟春天一起飞扬” (《南方以南之六》)这是诗人带着我们在清新的美里飞翔。
做为一个成熟的诗人,高瞻十分注意意境的营造,讲究诗歌语言的韵律之美,因此他的诗总是那样有美感,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近年高瞻写了《雨水十四行》诗,这雨水一直滋润着他的盎然诗意吧,之后他一发不可收,写成了农历节日的24首十四行组诗。诗人刘起伦对这些诗作评论说:“我也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在所有我能够读到的关于时令节气的诗歌中,我认为高瞻的《雨水十四行》是最为精彩、最为丰硕、最为典雅、最能带给我读诗的愉悦的。是的,一个用心灵的歌唱加入到大地的和声中的人,他的发音必定能引起同样热爱大地热爱心灵之人的共鸣。”我也相信,这些让人回味的诗不是写出来的,是从高瞻心里流出来的。高瞻的诗歌情感真挚,语言顺畅、干净,技巧成熟,不作无病呻吟之状,也不虚声张势,他说过:“诗歌是自己心中的一盏灯”,我相信,这盏灯能永远照亮着他!
丁速也是我喜欢的诗人,他为人真诚,诗也如其人。他出版过《走近阳光》,他内心也如阳光。他的诗歌内容不少与他工作有关,如《献给税工》《蓝色的旋律》等,更多的是表达对故乡、对亲人的深厚感情,如《母爱的阳光(组诗)》:“母亲,您是儿子生命的根/如同那棵大树的根系/深长广博,厚实坚韧/您那双手/是直直的阳光/在岁月里爱抚儿子/儿子一天天吸收阳光的养分/逐渐成长/像一棵大树抵御风雨”,类似的诗有写给他父亲的,有写给他思念的红玫瑰的等等,正如2003年10月韩作荣写的《执著的写作者——读丁速的诗》中说的:“读他的诗,我印象最深的是诗的语言与心灵的契合……”丁速近来的诗歌我也在他博客里偶尔读过,感觉就是他常用形象、用细节表达他的真情,他不是那些玩弄技巧的诗人,也不是故作高深的诗人。
吕宁丽也是风头正劲的诗人,她发过不少诗歌,也入选不少诗歌选集,诗人刘春在论述广西诗歌的创作时就提到过她,她的诗歌我时不时在她的博客里读到。不少诗歌我都比较喜欢,比如《冰那么冷我还是惦念冰》《我相信》等都是精品,“我承认,冰那么冷我还是惦念冰/我承认,烈焰过后必是灰烬/但我还是喜欢那赴死之美/我承认,低处的花朵垂手可触/但我还是向往塔尖上的那朵……”“我相信你体内的灯盏/相信爱,悲悯,一切卑微的事物/我相信凛冽和寒冷……相信我死之后,你必深深/深深怀念,像那高山上/皑皑的白雪”读到这样的诗句,不能不为柔情女子穿透心灵的诗句所折服。吕宁丽也写散文,《荷塘月》曾重点推出过她的散文作品,我赞同论者的评价,认为她的散文是诗意的散文。
吴洁容也是一个让我比较关注的诗人。她不但写诗,也能作序作评,由于她对作品分析得比较中肯到位,所以有不少人找她序。比如她写《阳光与悲壮的唱和》,那是为作家、诗人王清秀先生的长篇小说《撕裂黑夜的枪声》作的序。《永远年轻的诗心》那是为诗人杨继光的散文诗集《彩色的风筝》作的序,她还为文友们写过不少评论文章,可以感觉得出她的文学功底厚,有丰富的理论水平。就她的诗歌来看,可以看她吸收了中国古典诗歌优秀传统,比较凝练,跳跃,灵动,有些诗歌的画面感也很强,意境也不错,可以感受她对人生理性的思考。她有些诗歌也比较关注现实,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观,观察天地万物与人间万象,这里面说到了诗歌的社会功能,体现了审美的自觉,诗人关注了时代的风云变幻,才可以拓宽自己的视野,才能捕捉到现实生活中的诗意,从而书写出动人的诗篇,我一向比较欣赏这类诗歌。
“他们一心默念,踏上春天的列车/繁华的街头,或许可以摘一盏小小的霓虹/回来装饰暗淡的老屋/点亮母亲的眼睛,治愈父亲的风湿”这是吴洁容《打工者(组诗)》中《三月的路上》的诗句,关注了当下,她才不会麻木,才会“又一次看见他们迤逦而来/大包小包,推搡着,卷进那股浑浊的潮流衣衫上,去年的风尘依稀可见”。组诗中的《休息的缝隙》让我想起早两年看到过的一幅著名照片,一个打工者在高高的脚手架的网兜里睡着了,他会在想什么吗?吴洁容的这首诗可以看作是这幅照片的配诗:“此刻,请容许我,卸下机器的轰鸣/在阴霾的天空,高竖的烟囱旁,勾勒几朵云彩/让拥挤的324国道/蜿蜒成一段铺满月光的乡路//它一直伸进梦里。柔软而洁净/溶解着烟尘,汗水和乳酸。我在月光里溯洄/沿着三十八年的光阴/抵达一垄青草、露珠和稻香/在父辈的汗迹里,寻回最初的那枚印记//母亲说,俯下身来,贴近泥土/就能回到童年。能听见门前屋后,蟋蟀的歌声/而一只笼中的小鸟懂得/用五分钟的遐想,唤醒一座苍翠的山林”这使我想起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的:“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诗词皆然。持此以衡古今之作者,可无大误矣。”正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而涉深水者得蛟龙。
“回眸处,点点滴滴,尽是温馨与感动。而前方,正路漫漫,有阳光、彩霞、清风、明月,也会有惊涛、骇浪、飓风、迷雾……但我们相信,有了理想之灯的照耀与友爱的导航,我们能乘风破浪,在诗歌的海洋里快意航行!”(吴洁容《六月的回眸——写在诗航行论坛上线运营三个月之际》)我也期望在诗歌的海洋里她能乘风破浪!
陈谊军也是个诗人,但我认识他是从他做为时事评论员开始的,他的时评曾服务于人民网等七八个大网站,早几年他几乎每天都为聘他的网站点评当天时事热点,随便搜索他的名字,便可以看到陈谊军大量的网评文章,为此人民网评为他“十大网评人”。他除了写评论,也写散文、小说、诗歌等,已有320多万字的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中国纪检监察报》、《广西日报》等120多种报刊,曾获荣誉100多项。长篇小说《红石矶》获中国作协2015年度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并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
陈谊军写的诗歌不像某些玩诗人写的那样晦涩难懂,他写的有些诗常常是朗朗上口,可以用来朗诵,如“一缕缕,幸福的阳光/从十月的日子,翩然而至/十月的阳光,溢满心头//走在十月的阳光里/走在十月的田野上/我们走在一道幸福与尊严的风景里”(《 十月的天空》)又如“我愿,在这个劈波斩浪的时代/做一枚,风中含笑的叶子,守护年岁/做一束,心愿将遂的浪花,梦想可追”(《 黔水之上,大藤之中(组诗)》)又如“一列高铁,呼之欲出/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从远方而来/我在这里守候,守候春天的脚步/这一隅静谧的湖水,在烟雨濛濛中/倾听一个时代的隆隆脚步之声,来到/看见,又一阵过往的浪花在身后”(《 一列高铁从春天而至》,发表于中国纪检监察报)陈谊军写的诗常充满激情,不少诗作可称作是时代的颂歌。陈谊军说,他很赞同著名诗人李小雨说的,“诗人应该是时代风涛的表达者。诗要有历史的高度、人性的深度。诗需避免平、浅、轻。”除新诗外,陈谊军也写旧诗,竟把自己写成了桂平市诗词学会副会长,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由于有了较好的作品吧,2017年陈谊军受邀参加了第十七届全国散文诗笔会。
何琼珍写散文,她的散文写得很有诗意,可能因为她首先是个诗人。让我们和她一起聆听心涧的足音:“似霞光轻舞,从容守望月光如水;似筝筝的琴韵,翩翩盈盈,醉入梦中;似溪边果树,香溢坡岭,结出一枚枚梦想的果实……”这些如诗的句子来自她的散文《聆听心涧的足音》。让我们和她一起感受那一点点光的温暖:“在一座异地的城市里,在繁华的灯光下,或走或停,或爱或恨,或痛或悲,或喜或乐。我们的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在这一生,也许谁也不能够明了你,只有那一盏盏灯,那一点点光可以照耀与温暖你”这是她的散文《在繁华的灯光下》的一段。让我们和她一起感悟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梦想:“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演绎源远流长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即使尘封书卷,也难掩璀璨的光芒/这样的梦想,掂在手中,沉甸甸如同秋天的稻穗”这是她的诗作《贵港梦》中句子。让我们和她一起走过那绵绵的秋雨:“在城市中走过,有陌生,有熟悉/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一些曾经发生的故事/这些,都拂拭在柔柔的秋雨中/淡淡地化作云,化作雾,化作烟/这座城市,此时此刻,属于秋天,属于雨水……”这是她的诗作《秋雨》中一节。可以说,写得婉约细腻、微妙是她散文和诗歌特点。何琼珍很有才华和创作灵性,她的诗作常常是情景交融,清新,隽丽,仿佛是雨过后的青葱稻浪,又如叶尖上闪动着的晶莹水珠,让人愉悦。何琼珍是乡镇信用联社里管钱的人,是个大忙人,我十分佩服她能坚持创作。
贵港还有不少诗人,有的虽然是偶尔创作,但一出手往往就不凡;有的以前写得多,近年却很少见。贵港也有在外地工作的诗人,如黄芳等,也有另一半是贵港人的诗人,如盘妙彬、刘春等,他们都是诗坛上耀眼的诗星。
有句话叫做“高手在民间”,我相信,贵港肯定还有一些写得好诗的人潜藏在我看不到的“民间”。 我也相信,贵港诗人的诗歌创作不是一个画地为牢的圈子,诗人们各具特色,有的自得其乐,有的已融入全国诗歌的潮流,不管怎么样,都是有希望的,值得我们期待精采的。另外,常看报纸的人可能留意到,当一堆名字出现时,常有“排名不分先后”之说,这个习俗同样适用于我这篇随笔。
著名文艺评论家、诗人谢冕说过,诗歌是梦想的,是做梦的事业,是最美的事业。所以不论什么人,当官的人也好,经商的人也好,打工的人也好,如果你能像孩子一样用天真的眼睛、天真的心灵去观察去拥抱世界,你就是诗人。一个孩子对蝴蝶讲:你是一朵会飞的花吗?这就是诗。诗人就在身边,就在我们当中,他不是“神经病”,而是实实在在的有思想,有灵魂的人!
2014.7.27初稿
2018.4.20定稿
原载《荷塘月》2018年夏季卷
责任编辑:系统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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