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简,妙不可言
万物从不屑于纸笔之谈
著书、立说、修史、作传
万物以我行我素的方式薪火相传
动物们跃跃欲试
植物们潜心修禅
我愿做那不动声色的阳光、空气和水
为万事万物的福报四海结缘
如此,世界果真就自成一体
不分你我
诚如你我都是身外之物
万物以最从容的节奏聚散离合
纵使相隔千秋万里
胸中怀着不一样的阴晴圆缺
却也难逃同一双手心的喜怒哀乐
也许,我只是习惯了某种暗示
历史却总是惊人的相似
当麻雀洗凉,蚯蚓出洞
乌鸦嘴接二连三的哭红
即便低飞的燕子不语
上树的蚂蚁不问
我也轻而易举的就说中了
这场雨的酝酿过程
究竟是怎样的忧伤、透明
喏,头发响,风一场
窗台上的松果开开合合
我知道时间正以万物的尺度上下求索
从野蒿的根部到含羞草的私处
知根知底的人间草木深居简出
哦,这以身作则的生灵万物
多么像那守身如玉的东方药谱
师者言,天地开卷有益
众生往,万物周而复始
瞧,在告别仪器的告别仪式上
集体上街的蟾蜍公开呼吁
一个个呱呱坠地
又一个个咣咣离去
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字代替
一语成谶,我们欠下的这部简史
早已是物以类聚的无字天书
万物用各自的母语转世、诞生
并立下遗嘱
注释:
该诗为李墨纯《大气象》九章(组诗)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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