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米缸,
背凉索骨寒颤没人问安,
上顿饭愁饱,
下顿饭挨饿。
破烂的竹篮子,
高昂悬挂了半个世纪,
内盛满空乏的寂寞,
外雕刻古老的梵文。
长满胡锈的铁镣,
吊死一帘憧憬青春的幽梦,
白日做梦,夜里游荡。
凹凸的泥墙,
戴上老花镜默默盘点遗失的金沙,
正面笑怀满腹经纶,
背面哭念逝去的青春。
老迈的瓦房,
长年忍受腥风血雨和烈日针灸,
左梁折腰难忍,
右梁脱臼强撑。
这一切都怪我,怪我
恋上一条谈不上望的路,
执迷一个高不可攀的天,
像陈年老酒从未敞开醉人的心弦,
尽情地沐浴阳光。
怪我,一直紧扣心门,
在无声息的时光中,
——无奈遗忘。
空着的房,空了心房,
我怕像它们一样无声被遗忘,
也怕碌碌无为,
更怕像它们一样煎熬落寞的璀璨。
空着的房,空了心房,
要么就像它们静静的被岁月遗忘,
要么就在岁月中
高声唤醒沉默的心脏。
注释:
作于2018/10/15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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