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在枯井里
冷得像半晚不晚时的海浪
冲上沙滩,叠叠地层层地,它冲上
井壁奔波汹涌,窟窿挂上自己的肖像
爬山虎惊慌失颜色,耷下眼怵怵的,我看见里头一块褪下的新鲜蛇皮
好像有声音,什么声音在井壁回荡,我听见了,有什么在响......
眼光钻进洞洞里光也找不到,“你不知道,你也找不到”,蛇皮冷眼看我
满脸哀戚,然后晚潮落下,一刻接下一刻,时间溜走,墙壁油光的
发着亮没什么留下,没留给我一丁点儿遗存,或者沙滩上脚印的痕迹
但是我听见了,有什么在响,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到底什么在回荡?
“生活的一切是时间的坟场。”,正如时间它自己
是其它一切的坟场
我抬头井里头只有我,谁啊,谁在跟我说话,是谁在那里
装神弄鬼,我们互相上上下下打量。除了月光,也就只有月光
看着我,谁的眼光更冷峻挑剔,我瞪大眼睛假装新奇
抬头,面无血流过,森森的月当空。谁都没那么轻盈,谁都好像生来便白骨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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