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是第几次来看我了？
你也不和我说草原的事了。
你只带着你的脸和眼泪来，
看着我在里面就想哭？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还在乎这几天吗？

只是不知道你又经历了什么。
你身上的马鞍怎么不见了？
你的新主人待你不好了吗？
没有马鞍反倒瘦了，病了吗？
你奔跑挺快的，就是脾气倔！
有什么委屈的，谁骑不是骑？
回去吧，你不能选主人的，得认命！

哦，等一下！你过来点，我想摸摸你的脸。
他们如何能懂你？劳累奔波后，你需要一个手掌抚慰，
需要一张脸靠近另一张脸，需要一个呼吸匀着另一个呼吸！
可他们，只知道你是牲畜，卖力就好！
你指望他们给你幸福，妻子和孩子？可如何？
你的蛋蛋都让他们给碎了，肿成橄榄球！
你哭过，对吗？那种胀痛和耻辱司马迁知道，不！
他不全知道。碎与拿掉不是同一个概念。

你写不了文字，就来找我，你的旧主！
为你的苦痛蘸墨，抗诉？
然我，就这几天，也要赶赴刑场。
比你好点就是，我的蛋蛋还在！
比你悲点就是，我的头颅搬家！
思考你的文字前，我要让它去寻找新的主人！
它会跟着你去窗外，去寻找蓝天下的自由，民主，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