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张恒彪
岳家湾被天马征用了，
那里留着我童年的记忆，
留着我收藏在心里的太阳与月亮，
梦中还经常听见那些蝉声与鸟鸣，
还有岳家太婆好心的指点，
与他洗锅的声音，
我会守在门口望着她，
她会将那碗锅底水给我，
一饮而尽。

院前有一棵驼背杏树，
在底部有个分杈，
我爬在上面看远山，
看移动的云烟，
听草木丛中蛙鸣，
看我爸爸回家的身影，
与他晚上举着火把照亮的小径。

记忆里邻家的女人，
对孩子的拥抱与轻言细语，
是我童年的向往，
爸爸是个性格暴躁的人，
经常为别家帮忙我也跟着噌饭，
回家，
他会让我骑在他脖子上，
摸星星与月亮，
他训诫不能指月亮，
她有刀子会割耳朵。

爸爸酒醉了，
世界熟于他一人了，
我会被拳打脚踢，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醉倒了，
倒在别人门口，
我只有看着他涕哭。

爸爸是个盖瓦匠，
听他谈房上盖鱼鱗甲，
塑飞檐，活色生香。

他原来是共产党员，
后来开除了，
母亲也走了，
我才三岁，
他扯谎，
混时间，
周围的鄙视他，
外面谁找他告我的状，
他会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毒打，
还人公正，
而我逆来顺受活着，
就象我成年与人争论，
孩子的由来，
是男女握手的造成的，
大家指着野狗在院里母狗交配，
一脸惊恐的样子，嘲笑。

童年的记忆，
泪珠咸的，
但梁家坝驻军的眼晴是亮的，
只有开饭我和几个小伙会去守着，
望着，等着，
有人剩半块馒头，
是最大的惊喜，
老人会用漏勺捞倒下水中的剩饭，
回家煮下放几片菜，
剩是美味。

岳家湾那个小院深埋了，
爸爸也去世了，
安放在西山寺佛塔之中，
接受佛家经典度化，
但留在心中的记忆，
经常梦中还在翻阅，
让我想他时会哭出声音。2018.9.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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