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残崖一边
立了一棵树.
裸露着根系
张扬在半空的身躯
没了物质的倚靠.

风凌冽着
穿刺着灵魂
雨水冲刷着
动摇着仅有的寸土.
一些傻鸟
都能叽叽喳喳的
灌输一些鸟类的破事.
不过一棵树而已
凌乱的枝叶无从打理.

苍穹之颠
有未知的一切
诱惑着好奇的心.
那里，是树冠要抵达的地方
时间征服着遥远.
自然的齿轮却消磨着一切有形与无形
误以瞬间做永恒.

雾气的层叠遮蔽着谷底的一切
那里存留着一路攀爬的印记.
思想的枯叶
飘落
连接着生命的最初
也成了念想的唯一寄托.
 

徘徊在上下间
过着纵向的人生
回不去的时间
回的去的空间.
仅有的自尊
断了退的可能.

对面，无数成块的岩石
蜂窝状
拼凑成摩天的残壁.
叉着腰招着手
看到了吧！
这才是该有的生活
横向的安逸与我何干
“该”又算个球.

 
那边太远
奢望着，越来越近.
成长着，直至消失在视线内.
那里属于谁？
拼凑的岩石中满是被吸干的枝干
撑不起鲜活的可能.
蜷缩着、蜷缩着……
一片活着的坟墓而已.

 风继续吹
撕裂着空气
刺透着皲裂的躯干.
干枯的触手左右张狂着
试图抓住那不多的时间.
溜走的更快了
已气若游丝
残存的一滴脑浆还维系着思考的可能.     

大雨横飘
引来了闪电.
火燃烧
舌尖高涨
高过了树的高度
却不足以触碰苍顶的神秘.
绝望之余
化作一缕青烟
升腾于山巅之上
瞥见了生命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