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该
让我所爱的人一言成谶
我只能目睹
悬挂在17楼阳台上下垂的绿萝
试图去咬合剃了平头的巴根草
亲近自己认同的卑微
在此之前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
一个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女人
会在凝视里钉一根钉
把一滴雨、一片落叶
一粒无聊走过的尘埃
钉在一块石头胸口
只是为了一根草的接近
女巫的蛊惑是一张不断翻动的牌
这一面是抑郁的自卑
翻过来是躁狂的自恋
一只攥得爱情尖叫的手
失血苍白的两个眼神
张开手一只鸟就飞
攥紧它一只鸟就死
女巫的蛊惑是一只眼
盯久了爱人就陌生
无视了，爱人就在他乡发芽
砍一斧，长一寸
直到长成摸不到头的牵挂
女巫的蛊惑是一味药
通常先吃死两个人
才能活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