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惊悚的告密
巴蜀闲人
前不久,我写过一首长诗,
巜我的同胞,我的最爱》是题。
我满怀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挥笔试图把国民的劣根性剖析,
其中,痛加刮骨的是可恶告密。
告密啊,告密,
惊悚的告密,让心滴血的告密!
我,吃夠了告密之苦抚今追昔,
一幕幕,一桩桩,
似“永不消逝的电波”在脑海浮起。
公元一九六五年夏天,
那场祸害华夏十年的风暴前夕,
我以状元之身先于同学脱“农”皮。
不几天传来同学纷纷被大学录取,
培训课余私下议论为同学们庆喜。
说过依我的成绩可能考清华北大,
如果不是先于被保送到这里。
那时上大学长知识坠入“臭老九”,
“工、农、兵”才是“正能量”十足。
第一阶段培训结束,上峰找到我,
批评我不安心为何不做“训服工具”。
这次告密令我人生起步就惨遭风雨,
从此少了信任,沦为“监管”的嫌疑。
后来便是那前无古人的“文革”泛起,
宛如“潘多拉”魔盒打开在神州大地。
全国“停课、停产、停工”闹“革命”,
“早请示,晚汇报”,虽然饿着肚皮,
像打了“鸡血针”一样疯狂斗无止息。
那天上午批斗同分到单位的一同学,
午饭时我议论没分清责任毫无道理。
下午,军代表就通知我到他办公室,
他愤愤然指责我的立场很有问题。
此次告密给我带来中年无端祸殃,
那已是邓清理“三种人”的后话不提。
十年之后,“文革”亦跟随葬进坟墓,
“你办事,我放心”人们欢庆H主席。
那天报纸头版H主席像模糊不清晰,
我批评怎把H主席像印得花里胡稀。
第二天,上峰凶神恶煞地质问我,
你胆敢恶毒攻击H主席“瓜兮兮”。
幸好还有那张报纸和同事作证,
否则,我必成告密者盘中餐无疑!
⋯⋯
告密啊,告密,
惊悚的告密,让心滴血的告密!
告密者,固然可耻可恨可气,
仿如《红岩》中甫志高般泼皮。
告密为何在这块地皮弥久延续?
终极原因是那独霸峰巅的权力。
权力不受监督,权力不受约束,
似那逃出樊笼的虎狼谁不畏惧!
人们为了生存,人们为了红顶,
自然会扑通跪地成为权力的奴隶,
为讨主子欢欣,为获“组织”信任,
一些人变成软体动物昧良心告密!
201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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