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猴子爬上树梢
猴子显得老高老高
大群飞鸟接近猴子
动物们要说真话 它们
穿越被烈日晒干的草地
使用利爪挖掘地洞
同时也向人类敞开胸膛
猴子像一座纪念像 因为它爬在了树上
飞鸟不像 因为它们只想接近树林 只想在
近距离内探望某棵树木
坐北朝南
我认出这里是许多不同地势的交汇点
我选择春夏秋冬四样食物作为生命的滋补品
(四十五)
有一种清晰的物体条纹
使物体轻如鸿毛
接着 我用四百亩稻田
埋葬掉四百个陌生人的心灵
好惹眼的热情往事
看陌生人的死亡脚印串串相连
又不停地艰苦跋涉
迫使大厅里的水雾只敢悬挂于墙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羊学会了自由吃草 面对羊
世人的善良与幸福都像稻谷一样成长
不知道在哪一天
橙色的田野变成肥胖的螃蟹
被摆上了农户餐桌
具体在哪一天
任何东西都不会被排除在丰收行列之外
在规定的意料中
发现了物体运行的不同速度
内衣钮扣被穿衣人逐一抚摸
(我工作
你们休息)
又会是在哪一天的
哪几个钟点之间
我约你们出来见面
再按照你们的分析
用双手摁住你们身上的疼痛区域
并且力图为你们打出漂亮的高分
我喝水触及水壶的嘴巴
喝牛奶碰到了吸管
在举起旗帜之前
表明自己拥有不可遏制的活跃力量
(四十六)
四面环水
人们并不会就此依从某些
不明的外来意识
飞雪飘浮
妨碍视线
阀门一点点失去耐心
开始用力往下方挤压
或者
就这么轻松想起往事
旧时诱人的例子
傲然屹立于远方山巅
一米又一米 向着心仪的目标
对手在局部地区挺进
在他们身上
总有久远的肮脏骨殖被精心化妆
阴谋家也往往尾随其后点火起事
呵
我们欢快地碰撞
我们同房同床
因为我们都是适龄男女
呵
火焰美丽
打通了家庭的通道
我走来帮助扫除每家门口的积雪
并且加入滚雪球人的队伍
四面环水
野狼经过原野
变成时代先锋
人们在祈祷时
想起了它 想起了它在
户外生活安宁 想起了
朝廷正在议论
稻谷和玉米收成等军国大事
庞大的社会体系分成上下多层
这种不公平现象
必将使得我们丧命于野狼之口
诗说
冬天的木棒
笔划四方
人民的思想
饱含圣光
(四十七)
听人说起过没有
时间总能形成优美的前进队列
在队列旁边
自以为是的旧时军队日夜不停打仗
而空洞幽深的社会理论测验室
正在用恐龙的皮囊制成经典书套
阵阵雨水趁着天阴
在测验室外落地起泡又纷纷涌动
它们伪装成氧气
提供着丑陋的新鲜气味
但是真正有意义的生命体
并没有驻足于附近
一些聪明的在职人员依靠自己的
动物性手脚
脱离队伍落荒而逃 最后只让
散漫的风中落叶去敲打测验室的门窗
只让室内留有少数几只喝酒的玻璃杯
只让玻璃杯虚假放光
被放出的紫蓝色光来回飞翔碰撞
随即连续消失不见
或者只让偶尔经过的惨白色气雾
在玻璃杯的光底像身躯庞大的灰熊那样
笨拙地站直要么蹲下
过后目的更加明确 形成了鲜明对照
复苏的方位有力萌动 并决心向
任何一位来宾开放
从此人们开始记事 开始在
祖先居住的和平村庄边缘
拒绝去听无聊的枪炮声响起
人们走出故居
又在回头的瞬间
选择了退守故居
选择了一层层飞行的蝴蝶携带花朵
能成功相互遮掩覆盖 其它昆虫
也如含光的水晶体降落在闪亮的地面
到这时许多人才相信
故土已化解了许多场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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