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
我得了某种病
我跑到马小莲家里去了
马小莲正在堂屋写作业
她一抬头,两剪秋水
平空起了惊涛
她像见了犀牛似的
一溜烟跑到街上去了
我既然去了
脸皮也就够厚
我大模大样拿了把椅子
大模大样地坐下
大模大样地在她家等着
全然不惧她的父母兄弟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马小莲还是没回
我的心脏跳着跳着
就猛地跳出来了
人哪能没有心呢
我顺手接住
提着它走了十里地
天色黑透
我才回到家中
全家人我谁也不理
也不想吃饭喝水
我悄悄躺到床上
放下蚊帐
把心脏放了回去
它痛得要命知道吗
它咚咚咚直叫唤
它不好好跳
一会儿慢,一会儿快
它想撂挑子不干了知道吗
我一看情况不妙
就摸着胸口使劲安慰它
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大丈夫何患无妻
许久,许久
它才慢慢平静下来
却一直痛到现在
我得了某种病
我跑到马小莲家里去了
马小莲正在堂屋写作业
她一抬头,两剪秋水
平空起了惊涛
她像见了犀牛似的
一溜烟跑到街上去了
我既然去了
脸皮也就够厚
我大模大样拿了把椅子
大模大样地坐下
大模大样地在她家等着
全然不惧她的父母兄弟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马小莲还是没回
我的心脏跳着跳着
就猛地跳出来了
人哪能没有心呢
我顺手接住
提着它走了十里地
天色黑透
我才回到家中
全家人我谁也不理
也不想吃饭喝水
我悄悄躺到床上
放下蚊帐
把心脏放了回去
它痛得要命知道吗
它咚咚咚直叫唤
它不好好跳
一会儿慢,一会儿快
它想撂挑子不干了知道吗
我一看情况不妙
就摸着胸口使劲安慰它
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大丈夫何患无妻
许久,许久
它才慢慢平静下来
却一直痛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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