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就站在棉田的中间,
影子酷似当年的父亲。只是,
我的太阳帽小于父亲的斗笠。
盛花期刚过,那些粉红的、
淡黄的花儿,这时大都残败,
枝干的养分,开始供给幼小的棉桃。
只有极少的懒虫似乎刚睡醒,
从叶腋里露出含苞的花蕾。
可惜太晚了,母亲说过,
这些谎花,与公杈一样要打掉。
因此,她们也就失去了绽放的机会。
吐絮,要经过一个痛苦的过程,
就像蝉的蜕变,二次炸裂开放的白花,
一定都是纯洁的天使。雪一样的外表,
包裹着火一般的心肠。
是花,又不同与花,温柔缠绵里,
蕴藏着丝丝缕缕的执着与坚强。
那些年,姐姐说棉花是温暖的代言者,
母亲说,棉花是庄稼人的小银行。
如今,姐姐远嫁了,
父亲也陪伴着母亲去了天堂,
孩子们开始去都市里寻梦,
这一亩三分的棉杈,
不知道我还能掰打多少年......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