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月份到八月份,这段时间的最大事情
就是失去我家族几位老人,他们这辈子
活得漫长,也活得短暂,如果说是漫长
他们走过了祖先的山,祖先的河,
祖先的悬崖,他们走过了祖先的风,
祖先的雨和雪,走过了祖先的苍茫大地,
最后抓住祖先的苍云,他们从族谱里的
一个断代史开始,就紧紧的握住了
一个叫阿西霍浪的名字,这个名字很漫长
也很沉重,也很苍凉,这个名字也是个家
我实在不忍心直呼最近几位去世者的名字
如果把他们的名字排成一座山,山与山
都是面对面的,或者说是河与河相互通话
他们只要一束光,就能明白什么叫安息
什么叫终归,什么叫故乡里的土地会孤独
什么叫让土地会说话,会流泪,会道别
什么叫最终的归宿, 那么我就,
不得不说出他们的名字,但我非常担心
只要说出他们中每一位去世者的名字时
被这个季节风蚀了的岩石和老屋会痛哭
我担心时间更为苍白,但他们会打开夜晚
一直读一本夜色之书,会绕开黑色的屏障
跟着《指路经》的启示,走向苍白的通道
202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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