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荒原

水粉江南

帕米尔，是你的全称
荒原，只是全称里的一个字节
敬畏你，如敬畏一尊佛

我曾想，风水从雪山的头顶而来
雪莲花映照的时候
肩膀托起秘密的山林
和山脊上的一队驼铃摇响
直到我解开你的胸扣
才发现，树一点一点萎缩
草一直矮下去
矮到地平线以下

此时，风撕开远方
小草低头不语 山的沉默
回放一段腐朽或转向的荒漠
一个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的埠头
隔世已久的，曾经瀚海情天

哦，我用一个长夜穿越
与大漠孤烟，虚构一场睡眠
分辨出星光和灯火
对视的眼睛
与列车穿越荒原一样，穿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