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简简单单地说一条河
让春天和夏天轻易地从它上面跨过
我不能单纯地介绍一种水果
让苹果和梨在晚间的月光下复活
总有一天我们的灵魂会回到原始
去体会那些感动和温饱的满足
是欲望让我们从争斗中活下来
延绵不绝的闪电不能毁灭
树林的大火和洪水不能占有
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间
我们就开始辨别声音和颜色
去表示，去体现，去达成
自然界的一致和人类的共识
渐渐我们抛弃一些神和信仰
在历史中学会如何自保
在花言巧语的爱情中获得成长
我们修路，开凿隧道，在高原上架桥
我们远离一些沙漠，撤离一些海岛
向中部和北部平原迁徙
放弃车子和一些生出苦涩稻米的土地
放弃发疯的鱼和仇恨的羊群
我们所有人向着北纬三十度的黎明而行
在长江上美丽的落日正在诞生
北方之北吹嘘已久的翩翩起舞的雪花
再也不能炫耀没过膝盖的冰冷
在我们把所有财富和爱情败光之前
我们唯一剩下的只有思考和幻想
奴隶时代，我们所有人都能看见幸福
一张嘴、半张肚皮和一架牛鼓
接着是印度和恒河的水
满载经文和救世的情诗之最
让我们的灵魂辗转于各个轮回
于是我们失去九重天的照临
在政治的大旗下我们得到庇护
再也不用失去心疼的战马
一夜之间痛苦开始疯长
得到一切的同时也失去了一切
开始夜不能寐，开始食之无味
那些有颜色的液体麻痹了夜晚
即使失去百灵鸟的歌声
也不再有人感到同情和痛心
就是这种境地，边界失去圈定
我们都尽可能地荒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