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夜

那是压倒祈祷的夜晚
窗上的水纹闪耀
蜡烛没有更多的火焰
——摇曳间，你望见发光的裙裾和鞋跟
   围绕月亮的松林
（等霜层化为露水，舞女滚动的泪滴
   浸没一场灰色的梦境）
你仿佛回到那些过去的瞬间
你的目光，是如何穿过一枚受难的无花果
   祈求先祖给你等价的祝福与苦痛
露水化为光斑
你走向檐下，像回到蜗牛的壳，像经过
一座分割棱角的桥
被酒红色灯光打湿的云向两岸散去
飞鸟下沉，你此时站在对岸
周身的星光流动着黑白驳杂的符号
符号又退回自身，像石子般潜心
夜的影子填补你骨骼的罅隙
夜晚正在流逝，一片落叶划过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