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一九 二九 三九 四九……
数九的“歌谣”
余音袅袅
那声音冻结了小溪 小河的歌唱
那声音使大地的小草绝迹 枯黄
那声音声声泯灭着冬天儿时的记忆
那声音使无耐的岁月难熬  漫长

于是抛掉了月与月之间寒冷的诅咒
脱掉了灵魂里高高在上的“伪科学”的长袍
甚至丢掉了
一九 二九 三九 四九……
的吟唱
丢掉了这祖辈传下来的农历的“小调”

换一幅面孔看着冬天
暖暖的湖水是她大大的眼睛
一岭一岭的森林是她长长的睫毛
遥远的红土地里渗透着她亲睐的阳光
尘封的花缽边沿有她的欢笑相邀

一阵一阵春风似飞奔的车轮转动
一张一张笑脸绽开在商场 在超市
在街上 在家中
一丛一丛的腊梅零落了冬天的誓词
飘零着开放
馨香的花瓣埋进昼夜轮回的深渊
树枝上点点的芽胞点缀着春的希翼
嫩黄的柳叶
寻来了匆匆而过的拂晓

走过绿荫下的你却嘀咕着
那不是希翼
那不是春天
春天还没有来 春天还没有开始
还没有春天清脆的声音回答
春天早已经迟到

奏着春的凯歌 
放着春的鞭炮
鞭打着牛年田野里“青牛”的竹鞭
驱赶着山坡上春的嘲笑
也许你的家里一年四季都是春
因为每一个房间都是挂满空调的陈词滥调
春天早已不认识你
春天早已经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