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很郁结，半夜醒来时
正好凌晨三点，八月十七日
老纪算算日子，心里明镜似的
年轻人的日子嘛
老纪长叹一气，转身
面壁

除了数星星，老纪还数了街边的玉兰灯
数了几千只绵羊
也在心里叫了几万次曹尼玛先生
七月初七，老纪想着
会不会在凌晨，有鹊鸟衔枝架桥
老纪陷入沉思，两道疾驰的人影
相向而撞，合二为一

年轻人的事情，老纪摇摇头
开始把精力放在算术上
八月十七的八，减去十七的一
两个七：七月七日，七月初七
老纪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兴奋

七月七日凌晨
老纪蹑手蹑脚，穿过庭院
葡萄架下静悄悄的，仿佛有情话呢喃
老纪眯着眼，静静倾听
不过一会儿，鼾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