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隐蔽的路上
一个人，一直走一直走
水是绿的，欢快的
青春、雀跃着
你甚至忘记了有段时间
它沧桑的模样，
你甚至忘记了它的名字
它化身为小家碧玉
在某处浅滩，拐个不大不小的弯
激起白色的浪花，四溅在沙洲之上
那些硕大的石头扎堆呆在一起
它们可能也忘记了哪年哪月
谁的手将自己搬运到此

只有白白胖胖的海鸥
三五成群，蹲在河床中间
裸露的砂石上晒太阳
间或一只低飞
发出孩子般的叫声
展翅，掠过埋头捡黄河石的人
而这些石头
唯有在这片水域中
才闪烁出一种温润
迷离的光泽

没有人放风筝
一些人寻找石头，一些人
回首看水。天有流云